狗狗是很笨的動物,因為只要你對他有一點點的好,他就會把整個心都給你。從今以後,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跟你生活在一起,能夠每天陪著你直到停止呼吸。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你、背叛你,他有的只是滿滿的愛與熱情。這麼單純率真的心靈,難道你真的忍心傷害他嗎?在人類爾虞我詐的社會中,難道狗狗這種無私的熱情不值得我們給予重視和疼惜嗎?流浪狗的外表或許很髒、或許有病,但是請相信他們的內心絕對比任何一個人類的心靈都來的純潔無暇!
看到狗媽媽生出小狗狗的時候,仔細的舔舐、餵哺他的小寶貝,就知道他們母子的感情多麼的深厚。每一隻狗媽媽一定都希望自己的小寶貝能夠平安的長大,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共享天倫之樂。但是人類卻濫用狗媽媽的母性,逼使他們生下一胎又一胎的小狗狗。把小狗狗拿到狗市販賣後,卻又不給狗媽媽好的營養與照顧,反而又繼續利用她生物的本能繼續生下一胎又一胎的小狗狗。等到體能不堪、身體機能退化之後,就將其拋棄於荒野或深山。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你還想當他們的幫兇嗎?就算要買狗狗,也請您挑選優良的、會好好照顧狗狗的繁殖業者,不要再讓黑心的繁殖業者拿了你的血汗錢,卻每天都在虐待這些無辜的狗狗們。不要再當他們的幫兇了!請想想那些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中被迫燃燒自己幫狗販賺錢的可憐狗狗,拜託!
看到狗媽媽生出小狗狗的時候,仔細的舔舐、餵哺他的小寶貝,就知道他們母子的感情多麼的深厚。每一隻狗媽媽一定都希望自己的小寶貝能夠平安的長大,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共享天倫之樂。但是人類卻濫用狗媽媽的母性,逼使他們生下一胎又一胎的小狗狗。把小狗狗拿到狗市販賣後,卻又不給狗媽媽好的營養與照顧,反而又繼續利用她生物的本能繼續生下一胎又一胎的小狗狗。等到體能不堪、身體機能退化之後,就將其拋棄於荒野或深山。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你還想當他們的幫兇嗎?就算要買狗狗,也請您挑選優良的、會好好照顧狗狗的繁殖業者,不要再讓黑心的繁殖業者拿了你的血汗錢,卻每天都在虐待這些無辜的狗狗們。不要再當他們的幫兇了!請想想那些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中被迫燃燒自己幫狗販賺錢的可憐狗狗,拜託!
2012年1月3日 星期二
[攝影]阿公過世那天.人生的體悟(Panasonic DMC-LX5)
拍攝這些照片,其實是一種蠻大的挑戰,因為我自己必須參與這些儀式,大多時候並不能拍照,只能抓時機拍些。
這次阿公的過世給我的啟發蠻大的,以及這段時間看到一些人情冷暖,更覺得自己應該找到一些生命的目標。
以下都是阿公過世那一天拍的。我使用LX5,雖然當天我從墾丁趕回來,其實全套家私都有在身上,但還是LX5比較低調,不引人注目。
我其實剛開始沒有拿相機起來拍的念頭,只是到了一半,看到法事懸掛的一些捲軸上面的圖案很有趣,是描寫地獄的景象,突然很想拍下來,我就拿相機起來拍,拍著拍著,也就拍起儀式來了。
嗯……其實對於這種場合我一直都很有興趣,不過也是在這次自己的阿公過世了,才對於這一切有比較深的觀察與體悟。在大二的時候我就曾經做過一個專題是研究台灣的喪葬文化,我跟幾個同學一組,而我擔任組長,當時很有趣,我們跑到台北跟宜蘭的公墓去拍照,然後還到台北縣市的殯儀館去參觀人家的告別式,還到辛亥路的殯儀館去訪問化妝師,進到遺體擺放的地方,看到同時幾十具遺體陳列在一個房間內,頓時有點震撼。
這個專題最後我們跟一間葬儀社借了很多葬禮的器材,舉凡金童玉女、香爐、神主牌、骨灰罈什麼有沒的,就差沒有把棺材扛進來,也真的在禮堂裡面搭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靈堂,還有同學身著黑衣折蓮花,當時引起了全校的注目,也算是我大學時候的代表作吧!
(注:這次的專題沒有留下任何照片紀錄,老師的相機有拍,但相機壞了,非常的可惜,也刺激了我日後接觸攝影,算是影響我生命的一個轉捩點吧!)
這次阿公過世,享壽八十八歲,算是長壽,走得也算安祥,沒有什麼痛苦,觀看阿公的遺容,就像睡著一樣的平和。不過他晚年受到帕金森氏症的影響,剛開始是行動慢慢遲緩,言語開始不清楚,最後也沒辦法自理生活了,只能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輪椅上,也必須要受到全天候的看護。
雖然得到帕金森氏症,阿公感覺其實腦袋還是相當清楚。有次回去看到阿公,他看到我們非常生氣,一直想打人,但是他其實只能動一隻手而已,感覺他相當的生氣。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怪我們沒有常常回去看他吧!他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而感到憤怒,總而言之他得了帕金森氏症之後,整個情緒變得很差。也因為他經常會想要打人,所以只得住到安養院去。
但阿公其實也有心情好的時候。有一次我自己騎機車回宜蘭,要回台北的途中我去安養院看阿公。其實安養院的生活相當無聊的,很多老人已經失智,他們就像是仍然維持著生理機能的肉體一般,但對於外界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阿公雖然言語跟行動都沒辦法,但是看到我還是很高興的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他可能沒想到竟然會有孫子自己跑去看他,那時候他一直很激動的跟一旁的看護說「孫啦!孫啦!」,聲音很模糊,但是我們都聽懂了。
後來幾次看到阿公都是在醫院裡面了,他也不太能夠講出什麼讓我們聽懂的東西了,這感覺就像是愈來愈陌生的人,阿公的親人們往往也只有假日才會去看他,平常就是交給台籍、中國籍、印尼籍等看護,每次去的看護都不一樣。阿公臨終前一個禮拜是一個鄉音非常重的中國籍看護,他講的話我們幾乎都聽不懂。那時候他正在幫阿公洗頭,阿公那時候似乎是睡著了。當時我本來想要幫阿公拍照,可是被老媽阻止了。長輩可能覺得這樣的畫面不太好看,也不需要什麼紀念吧!但如果那時候有拍,可能就是阿公臨終前最後一次拍照了,也讓我覺得很遺憾。
阿公晚年除了帕金森氏症外,也飽受尿路感染之苦。由於他有攝護腺的問題,但一直沒有手術治療,這對他的晚年生活也造成了不少影響,經常因為攝護腺肥大而影響到排尿功能。
老實說,我不敢說我跟阿公多親近,他對於我大伯的兒子應該更疼愛吧,畢竟人家是長孫。回宜蘭探望阿公,每次都覺得其實有一種疏離感,對於阿公最深刻的印象,應該就是國小的時候我們還會去大伯家一起家族圍爐,那時候阿公會分送給我們紅包,但隨著我們年齡增長,紅包少了,叔伯之間的關係也沒以前緊密了,每個人自己家庭的人口增加,也不回到大伯家圍爐了。
從那時候開始看到阿公的機會就愈來愈少,阿公從剛開始站著,到後來坐著,最後躺著,雖然是一段長時間的變化過程,但卻好像過得很快一般。
我不想很矯情的寫一些我有多麼思念阿公之類的無意義文字,我覺得這沒有什麼意義。我跟阿公並沒有很親也是事實,但從以前到現在累積的一些感覺,在這次阿公過世之後,突然全部都湧了出來。
我們家其實原本是在宜蘭員山鄉山上叫做大礁溪的地方,阿公跟阿祖都世居在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現在我大伯家的地方蓋了一間平房。我就在那邊出生,我對於那邊的印象很薄弱,只記得那時候我跟我媽住在進門右邊的廂房裡面,那時候我老爸不在,他都在外地打工,我媽一個人在夫家過得很辛苦。直到後來我二舅舅知道我媽過得很辛苦,就把當時還在懷我妹的老媽跟我都帶到台北跟他們同住,也後來在台北買了一間小公寓,也就是現在的居所。從那時候開始我更像是一個台北人而不是宜蘭人。
據長輩說,在我阿祖的年代我們家可是當地的大地主,可是老實不識字的阿祖被他識字的親戚們騙了一塊又一塊的土地(很像「戲說台灣」裡面的劇情吧!),最後只能落到全家只剩山上一個地面充滿石礫的果園,一家快十個人在一間小小的工寮裡面生活。過得很辛苦,很貧窮。我爸的學歷只有國小畢業就必須下山去工作賺錢養家,我爸的弟弟們也就是我的叔叔們比較好,至少都有念到專科畢業,後來的家境也不差。我爸以前很老實,賺了錢就是拿回家,自己身無分文,又很疼弟弟跟大伯的兒子,賺了錢就是買吃的買用的回家給這些晚輩,不過這些人現在都不把我爸當一回事,見面幾乎也不打招呼。有一次過年我們全家到大伯家(也就是阿公家)去,大伯全家在二樓打麻將沒人下來打招呼,只有阿公阿嬤因為住在樓下,要見面比較容易。
以前回去宜蘭最早要搭火車,印象中就是很擠,不然就是買不到座位要偷坐別人的位子。後來買了一台二手車,要開北宜公路搖搖擺擺的兩個多小時到宜蘭,剛開始每次回宜蘭在北宜公路上面都會搖到暈吐,後來才漸漸習慣。就這樣經過了很多年,我大學的時候北宜高速公路開通了,到宜蘭的時間縮短了,但從那時候起也愈來愈少回宜蘭,跟宜蘭的心理距離反而變遠了。宜蘭跟阿公一樣,都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我也不知道上面這兩段在寫啥。
阿公過世前一天,因為呼吸不順,被安養院送到宜蘭醫院的加護病房,當晚我爸媽剛好在宜蘭也趕了過去,而同一時間我在墾丁參加友人發起的慈善活動。醫生當時告訴家屬說狀況還算穩定,有進一步情況醫院會通知。
過了一個晚上似乎沒事了,但隔天一大早七點多醫院就通知家屬說「阿公想回家了!」,我爸媽還有大姑姑(是否還有別人我不確定)都衝到醫院去準備接阿公回家。 因為要留一口氣回家,而且好幾個親屬都在外地,所以醫院打了加重劑量的強心針給阿公,讓阿公可以撐久一點。
隨著救護車把阿公送回家,外地的親屬開始接到緊急電話召集回去。我也就是在大約七點半的時候接到老媽哽咽的說「你可能要趕快回來,阿公要回家了!」當下馬上就收拾行李,由同團的阿猴開車載我跟Pasha到墾丁街上去搭客運。到墾丁街上大概八點半左右,搭客運到高雄市已經十一點半了。走到最近的便利商店去訂高鐵票,是下午接近一點的車,到台北是兩點半。Pasha應該也沒想到她第一次搭高鐵跟高捷是在這種情境下發生的。
到台北之後就走到台北轉運站去搭葛瑪蘭客運要回宜蘭,這比火車快。到宜蘭已經下午四點多,回到家已經四點半。阿公已經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嚥下最後一口氣了,我沒趕上,也是唯一沒趕上的。當天中午剛做完月子的堂妹在二樓小睡的時候,夢到阿公哭得很傷心,似乎是還沒等到全部的親人回來而感到難過。堂妹跟大家講了這個夢,我媽就趕快打給我,跟我說「阿公在等,你趕快回來!」,那時候我正在高雄吃午餐便當,心裡還嘀咕著。
來客運站接我的是老爸,我老爸跟大伯、叔叔、村長等五個人一起到宜蘭市的棺木行去幫阿公挑棺木。我跟老爸先到棺木行去跟大家會合,沒多久之後選定棺木與運送時間,就這樣搖搖擺擺的擠著一台小車回去家裡。從客運站到棺木行中間的路程,我爸跟我說下午阿公斷氣的時候,原本是徐徐的呼吸,結果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出來,很慢很慢,就這樣停止了。原本面色紅潤的阿公也瞬間的沒了血色,超快的,老爸說。
身為一個沒趕上見最後一面的子孫,要跪著爬進家門,我進家門後看到我妹在燒腳尾錢,大家都很安靜,眾人聚集在客廳,而阿公的遺體就停放在旁邊平常作為工作間之用的大空間。跟阿公上完香之後,我媽問我要不要看阿公,我說好,就爬過去掀開蓋著阿公的布。阿公的臉很平和,像睡著一樣,只是沒了血色也沒了呼吸。牙齒掉光的阿公嘴唇凹陷,口微張,不說的話其實也不會覺得這是他的遺體,彷彿就像他還活著一樣。
燒完香之後我只覺得好累,因為其實參加慈善活動前一天就整晚沒睡了,當天坐整天車也是累翻,吃完份量很少的素便當之後就跑到阿嬤房間(當然也是阿公以前的房間)去躺著休息。當時大家都聚集在客廳討論後事要怎麼辦理,七嘴八舌的其實聲音也很大,很難入睡,真的。
從正躺,到往右邊側躺,我乾脆也把外套整個蓋住頭部,期間還有幾個人進來阿嬤房間拿東西,因為很多人的行李都放這裡。我也索性不想起來,就裝睡,還有人掀棉被起來看我是誰,我也繼續裝睡,因為不想放過難得的休息時間。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覺朦朦朧朧之間,我背後感覺躺了一個人,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個人在背後(我是側躺)突然躺下那種真實的存在感,隱約還可以聽到一點聲音。正當我覺得奇怪的時候,這個人突然整個壓到我身上來。
頓時我整個清醒了,也知道發生了啥事,沒錯,我被壓了。開始死命的掙脫,全身用力,心裡開始叫罵,沒多久之後這種壓力感也消失了。但我還是不敢動,但也不敢睡著,就這樣撐在那邊,幾分鐘之後我才決定乾脆也不睡了,到客廳去好了。
我跟老媽拿機車鑰匙要出去拿東西,就把我媽帶到外面跟她說我剛剛被壓的事情,她說我躺的地方是我阿公平常睡覺的地方……所以應該是阿公生氣了,我怎麼可以睡在他平常睡的地方,所以要把我趕走。當下就趕快到阿公的靈前道歉……
當天晚上大家要輪流守靈,還寫了哨表,真是煞有其事!我大伯睡在以前阿公的病床上,在比較陰暗的角落。我跟老爸、小叔則是在阿公旁邊打地鋪,大伯家只在地上鋪了一條薄毯子,給我們一件薄棉被,就這樣……當天晚上很冷,地上的寒氣一直冒上來,天花板的日光燈又全開,念佛機則是傳來不斷重複的佛號,實在是無法入眠。平常最好睡的老爸也沒辦法睡著,就這樣撐到一點,然後接替小叔跟台中的堂姊燒腳尾錢到三點。
燒腳尾錢的兩個小時間,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老爸閒聊,老爸大概講了一下阿公從進加護病房到出院的經過,也大概聊了一下喪事辦理的狀況。堂姊睡不著還悄悄站在我背後發出呼吸聲,我當時就停下所有動作看著阿公躺的位置,心想:「幹,不會吧,電影情節喔!!」轉頭一看才發現是堂姊站在背後……實在是嚇死人XD。
兩個小時過去後,換大伯跟他的二兒子也就是我表弟接班。我當下實在沒辦法了,就開車回去自己家睡覺,我爸則是去睡大伯睡的那張角落的病床。我回家之後隨便梳洗就睡了,而老爸躺在病床上面,就要入睡之時,朦朧之間也聽到規律的念佛機聲音之外,隱約有另一個低沉的聲音跟著念佛機的聲音一起唸,剛開始似乎唸不太出來,後來才慢慢的跟著一起念著。大概就像「阿………阿…………阿………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樣。
我想應該是我阿公在跟著唸吧……可能他現在也在我背後看我打這篇文章。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說。
隔天早上八點多起床,起床後其實也沒啥時間吃早餐就趕到阿公家(前述的大伯家),親戚們也都起來了,還剩一點豆漿可以喝,我就接替下去燒腳尾錢,一邊喝豆漿。陸陸續續的也有親戚來弔喪。當天早上十點半我們就要去迎接「大厝」,也就是棺材,大概車子會開到附近大概五百公尺外的地方,下車之後我們就要在那邊跪迎,跟著大厝一起回家,跟大厝一起回家之後還要再去「請水」,就是走到更遠的溝圳旁,帶著紙錢跟陶盆去求水回家幫阿公擦身體,在現代已經是一個象徵性的儀式。在求水前要報告亡者姓名,並撒紙錢求得水神同意,賜聖笅之後才能用陶盆裝水回家,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到溝圳再走回家。
就這樣走去又走回的時候,我一直觀察前面的樂隊,其實他們吹的真的很爛,應該也完全沒調過音,因此即使旋律對起來了(大多時候也對不太起來),但音還是聽得出很明顯的高低差。走路也搖搖擺擺的沒甚麼莊重感,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請樂隊。走在樂隊最後方的我猜應該是團長,他拿小號,幾乎都是從他起音告訴團員要吹那一首音樂。他就右手拿小號吹,小號口往斜上方,左手就晃啊晃的,晃動幅度之大讓我覺得真的很像街上的小混混。
當天請水回來之後也接近中午了。總鋪師炒的青菜跟炸魚不錯,我吃了一大堆菠菜,不過他拿抹布擦東西之後似乎沒洗手就剁雞肉,所以我雞肉完全沒碰。吃完午飯之後就準備入殮,入殮的時候只有兒女圍繞著,門窗緊閉,還有禮儀師。不過幾乎所有程序都是禮儀師處理了,陽世子孫只有觀看而已。入殮完成之後,媳婦跟女兒就被叫進去,跪在阿公的遺體旁邊筆劃一些動作,例如梳頭髮、擦臉等動作,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老媽說外婆過世的時候,還是他的兒女們親手換衣服呢!不過現在已經變成禮儀師代勞了。但我覺得禮儀師應該是可以處理的比較好一些。
女兒的儀式結束之後,再來就是要把拜飯的菜跟飯拿起來比劃一下,拿給我阿公吃然後又拿回來,這有點難敘述。就是例如把雞腿拿到我阿公嘴巴前面(當然沒有碰到),又旋即拿走,嘴裡還念著:「雞肉乎你呷,你嗯甘呷(雞腿給你吃,你捨不得吃),勞吼子孫仔呷吼子孫仔代代傳傢伙厚謀(留給子孫吃給子孫一代一代傳承家業好不好)?」眾人就要回答「厚!」,當然不只雞肉,總共大概五六種菜跟飯吧,都要經過這樣的儀式,當然台詞也不一樣。這樣的儀式結束之後就是大家上香,然後眾人要分食剛剛的菜飯,每個人至少都要吃一點。這樣入殮儀式算是完成了。
入殮結束之後,下午也沒時間休息,稍歇片刻之後,法師開始要誦經了,陽世孫就要輪流跟著一起參加,我大伯母還說要寫班表,聽了都快吐血了……大家都清醒著還怕找不到人嗎?
也就是這時候我開始拿起相機拍照。要說留紀念嗎?或許吧!但是上個星期在醫院沒有幫阿公拍照的遺憾,以及前一天來不及趕回來見阿公的遺憾,這樣雙重的遺憾下,我覺得其實拿起相機來紀錄這些也沒什麼關係。雖然保守的老媽還是會唸說叫我不要相機拿了就亂拍,不過,我相信阿公不會見怪的。
儀式一個接一個來直到深夜,這些儀式看似難以理解,其實背後都有深厚的意義,反應的也是生者對於亡者的彌補心態,不過現代已經幾乎變成形式化了。我想如果我過世之後,其實也不需要辦理什麼儀式了,怎麼死去似乎更重要多了。
頭七這個星期一樣也是做了法事,但簡單許多。跨年的星期假日我一直待在宜蘭家裡,哪也沒去,在公共電視上面看到一些NGO的影片,不禁心有慼慼焉,我覺得真的對於人群有貢獻,對社會有幫助,關懷弱勢的工作,才是我真的喜歡的工作吧!也讓我想到之前八八水災,去屏東林邊幫忙救災的那幾天,身體的疲勞與心靈的富足,那種充實感是難以言喻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思考是否要轉換跑道,或乾脆離開這個行業,投身對社會公益與弱勢真正有幫助的工作。
不斷思考著未來人生的方向……也算是阿公過世,對我最大的影響吧!
以下照片都是使用Panasonic DMC-LX5拍攝,噴砂模式,反差強烈、粗顆粒的黑白調。我稍微調整成Sepia tone。會用黑白是覺得反正有沒有顏色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日後的法事我還是會找機會拍,用底片就更好了,不過小DC比較低調。如果說拍喪事是怪咖,還好我不是唯一的,因為長榮的陳醫師也做過這樣的事情XD。其實前幾年外婆撿骨我也有拍照。
下午的誦經,從我大伯的兩個兒子先開始。
招魂旛。
誦經。
阿公的神主牌。
招魂旛。
招魂旛。
誦經。
阿公的神主牌。
鄰居的門前。
紙錢。
地獄畫像。
地獄畫像。
地獄畫像。
祭品。
總鋪師的青蔥。
總鋪師的豆芽菜。
炒鍋。
魚。
庫錢。
庫錢。
法事必備擴音器。
雨天。
蒸籠,裡面有好幾鍋湯。
誦經。
誦經。
商量事情的長輩們。
燒紙錢。
天氣蠻冷的。
地獄畫像。
枉死城。
地獄畫像。
地獄畫像,好像是看到下輩子的景象?
地獄畫像。最右邊的孟婆笑得很科科。
玉女。
金童。
點香的燭火。
蠟燭。
拜飯。
接引西方的佛祖。
延長線。
燈泡。
搖鈴。
缽。
印章。
拜飯。
法事進行中。
過橋儀式準備中。
挑經儀式準備中。
挑經儀式進行中。
挑經儀式進行中。
孝女與媳婦。
堂妹。
孝女與媳婦。
嗩吶。
燒庫錢。
燒庫錢。
燒庫錢。
燒庫錢,撒酒。
燒庫錢。
燒庫錢,翻動。
燒庫錢,翻動。
燒庫錢,翻動。
燒庫錢,翻動。
燒庫錢,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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